“隔壁的胖子，因为做手办打扰你，被你做成了手办，不过你为什么要烧死一楼的大爷？”

金不换的语气带着疑惑。

他不是很关心一楼大爷的死亡。

但他关心真相。

庆平震撼了片刻，似乎在为金不换能仅凭借着筒子楼里的声音还原胖子的死法感到惊讶，而后又笑了起来。

“那个爱贪便宜的老东西，从我的屋子里面偷走了我的笔记，拿到了其他学校门口去卖……”

“后来他没卖掉，甚至也没有还给我，而是直接将我的笔记扔进了炉子里面烧掉了！”

“那些笔记全都是我花了大半个月整理的，眼见着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这个老不死的却扔掉了我耗费心血整理的笔记，你说，他不该死吗？”

他的眼睛充斥着与嘴上笑容截然相反的愤怒，似乎觉得烧死那个老东西实在是太便宜他。

金不换将烟头扔进了厕所里头，看着上面的红点熄灭，回道：

“不敢苟同，但是理解。”

庆平盯着金不换：

“你这人倒是聪明，不但能还原柏戒那个胖子的死法，居然还猜到了吴忠那二人控制住了我……可是你太心软了，我不跟心软的人合作，会坏事。”

“如果你不想死，就赶紧滚出这个地方。”

金不换道：

“我心软，但手不软。”

“杀过鬼，也杀过人。”

“跟我合作，你帮我找到吴忠，告诉我筒子楼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帮你摆脱他们二人的控制。”

庆平眼神锋利：

“摆脱二人的控制？”

“你要怎么帮我摆脱他们二人的控制？”

金不换笑了起来。

“吴忠我要带走。”

“剩下一个……就埋在外面院子里的树下，你觉得如何？”

庆平闻言，有些讶异地上下打量着金不换，似乎觉得这样丧心病狂的话从金不换的嘴里说出来十分不可思议。

“我原本以为你这样的人就算不是真的警察，也来自于维持秩序的组织，不会随便做出杀人这样的行为。”

金不换双手揣进了兜里，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了：

“我的确是来自于一个维持秩序的组织，但我并不是一个遵守秩序的人。”

“自从鬼杀死了我唯一在意的亲人之后，我就明白，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里，所谓的‘秩序’根本保护不了我和我在意的人。”

“所以现在，我只相信自己。”

庆平的呼吸声渐渐大了些。

他的目光忽然移开了一点，望向了金不换的肩膀后面。

“他来了。”

“向我证明你所说的话，这是合作的条件。”

金不换深深地看了庆平一眼。

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