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吧。”苏印月抢先一步友好的看着六号说。

“地图？”六号指着苏印月手里的东西问道。

苏印月点点头。

六号耸了耸肩，两人正准备继续出发。六号却突然说道：

“我觉得你有点奇怪。”他毫无生气的眼珠子斜睨着苏印月。

因为身高的原因，六号如果也飘在半空，苏印月就值得从下往上看他。

对于苏印月来说，如果为了能跟六号平齐，而飘得更高，那就太浪费体力了。

“说来听听。”苏印月好似不在意的笑道。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并排赶路。

“你跟我说话时，总是想要看清我的脸我的眼睛，或者说......看清我的表情和我的情绪。”

六号的身影更高了一些。

“而那是人类才有的习惯。”

苏印月心里一紧，可是脸色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而是哈哈笑了两声：“可能之前跟人类接触多了吧，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你之前跟人类有过长时间接触吗？”六号好奇的问道。

“是啊，你应该也有过吧，不然怎么能察觉到这点。”苏印月开玩笑道，顺便看了一眼六号的表情。

可惜他太高了，苏印月只看到一片阴影。

六号沉默了好久，两人也就闷头赶路了。

就在苏印月以为他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六号突然说：“以前是有过，人类朋友，像你一样。”

苏印月想他说的应该是李鑫和胡泽洋。

“不过后来被我杀了。”六号声音平静的说。

闻言，苏印月飘在半空的身影晃了晃。

半晌，苏印月勉强憋出一句：“那你应该挺伤心的吧......”

“没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苏印月有些诧异，六号接着说道：

“从那时我就意识到，鬼和人类本来就是不同的，勉强和自己不一样的人交朋友，最后只会伤害到他们，所以除了公事，我再也没和人类打过交道。”

苏印月眼眸低垂，似乎心情不好没有说话。

六号也没再提起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