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古枫很想知道这病要如何治疗,但要治,光靠摸脉搏、观气色是不够的。他需要知道这病到底对人身体的器脏会带来哪些变化。
这就意味着不得不——解剖尸体。
然而在那个保守的年代,这被视为对死者的极为不敬,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事,可如果不能看到一个个得瘟疫死者的尸体,就没办法研究出解药。
而且尸体一定要是刚死不久的,鲜活的。
那一晚,二人抽了很多水烟,抽完之后,陈润年对肖古枫说,“你找个地方做你的事,每一晚我都会给你带一具鲜活的尸体。”
足足13个夜晚,陈润年疯狂地盗了13具尸体,有几个根本就还没下葬,他直接从屋子里偷出来。
而在第14夜,陈润年打算偷第14具尸体的时候,他被官兵抓个正着。
官兵把他带回刑房,绑在十字架上,严刑拷打,问他,“你干嘛偷尸体。”
火红的烙印烙在他的胸膛,陈润年咧着嘴,喷了口血,笑着说,“盗墓换钱,老子就是个认钱的人。”
他封口不说原因,咬牙接受着一切酷刑,为的是帮肖古枫拖延时间。
而肖古枫在漆黑的夜晚,在煤油灯点燃的山洞里,手握手术刀,一具又一具抛开尸体。
山洞内腥臭不已,肖古枫认真观看、摸着、了解瘟疫对于人体每一个器官的反应。
他眉头舒展,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想到了一个药方。
而那些被解剖之后的尸体,再也无法复原,只能烧了。
烧了之后,他觉得愧疚,于是用木头做了13具迷你棺材,刻下13个尸体主人的名字。
他在山洞里对着那13口迷你棺材磕头,“对不起啊,实在是不敬,就罚我将来死了到地府给你们做牛做马吧。”
药方结合中药,调配出来后,瘟疫得到了控制,肖古枫声名鹤起,茶楼、酒馆,每一个说书的都在将肖古枫神乎其神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