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程元胜开车到了山上。山顶有一座木头房。
房前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门拉开,张贵翘着腿坐在座椅上啃甘蔗,渣吐到外面的地上,一条狗嗅了嗅。
程元胜站在车前,狗抬头看了眼他,嘴里发出鼓鼓声。
程元胜就这么站着,盯着狗,狗很快示弱地离开了。
“人找到了?”他问。
“在里面。”张贵用甘蔗头指了指木头房,“这人嘴很硬,什么话也不肯说。”
“我没让你打他。”
“这几拳免费送的。”张贵笑笑,“得罪程老板,就是得罪我们。”
程元胜很不认可张贵的做事手法,之前几次催帐,他都有特别交代,不能绑人,不能打人,吓吓就好。
他不想和法律问题有什么沾染,“实在没钱”、“有本事你告我啊。”欠债人一副烂命一条的嘴脸。
吓吓他们,才知道命有多贵。
可如今,打就打了吧,绑也绑了,从他决定要救女儿的那刻,自己是回不了头的。
他从口袋里取了一块黄金给张贵,说来有意思——
五年前从他和张贵合作开始,他就用金条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