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病房里有两个男人。
躺着微微睁着眼的叫曹佩生,他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一种坐以待毙的感觉。
坐在一旁椅子上吃泡面的男人叫方南,他自己吃一口泡面,喂一口给曹佩生吃。
吃完泡面,开了瓶可乐,将吸管插上,再喂曹佩生喝。
喝了几口,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上,用嘴呼出浓浓的烟,喷到曹佩生的鼻子上。
肺癌晚期,抽是再也抽不动了,只能这样帮他顺几口儿了。
生命尽头,还有几分钟呢?生命体征仪快速跳动,回光返照,没几分钟了。
方南幽幽地唱起了一首歌,名叫《最佳损友》。
“从前共你,促膝把酒倾通宵都不够...”,他流着眼泪,他与曹佩生是30年的好朋友。
一曲终,生命体征仪平整如一条直线,曹佩生闭上了眼睛。
方南擦去眼泪,起身,走出病房,叫护士进来。
医院的楼道上站着一个穿着古板中山装的男子,肥佬。
“肥佬,这个名字好,听起来吉祥。”方南说,“你就是‘再见你一面’事务所的主理人?”
肥佬深沉地说,“是。”
作为盗梦仪器,初始用途是帮助警方破案,但将来还是要涉及到商业用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