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奇坐上了殡仪馆的车,小心开着。
到了山下,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直在组织说辞,要是警察临检的时候该怎么说。
可经过山下,并没有警察。
陈天奇舒了口气,他踩下油门,将车开到了国道上,一个无人之地。
他走下车,打开后车厢,将棺材打开,“安全了。”
宋志泽坐起来,大口的呼着气,实在是憋太久了。
“钱呢?”
宋志泽把挎包递给陈天奇,“天奇兄弟,真的是太谢谢你了。金条都在这里,你点一下。”
陈天奇接过挎包,打开数了一下,28根金条,到手了。他说,“那接下来,咱们就各走各的了。”
宋志泽说,“你放心,我肯定会当从没见过你。”
能逃出来,哪怕是暂时的,但也够了,宋志泽对陈天奇是充满感谢的。
宋志泽准备走,突然想起什么,对陈天奇说,“兄弟,你救我的恩我记得,有件事我刚刚在棺材里听到了,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陈天奇问。
“你的爷爷是被人杀死的。”
“杀死的?怎么可能?”陈天奇一愣。
“是啊,刚才有个人进屋,对着棺材说话,那人声音听起来很老,很沙哑,他对着棺材一直笑,一直说,陈孤山,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人生圆满吗?我就偏偏不让你圆满,陈孤山,是我推你下河的,放心,我几个月后也会来陪你。”
这段话是张野军说的,他对着冰棺里陈孤山的遗体“泄愤”,万万没想到那时屋里的另一口棺材里还躺着个人。
宋志泽说完之后,拖着腿,一瘸一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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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奇站在原地,被空旷的国道上凛冽的大风吹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