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陈天奇去了山洞,看见宋志泽。
“脚伤怎么样了?”
“勉强能走。”宋志泽说。
“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整座山上全是人在找你,你只有按我说的做,才能下山。”
“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躲进棺材里。”
“什么?”宋志泽瞪大了眼睛。
陈天奇说,现在外面都是警察,每辆车都要临检,你根本下不山。
现在这个村子里只有一个地方最安全,就是祠堂,我爷爷陈孤山的棺材里。
你躲在棺材里,等到了明天清晨4点,殡仪馆的车会来运走棺材,到时候我会想一个办法,独自开那辆车。
“这样用车就能把你送下车。”陈天奇说出了他苦想半日的计划。
虽然说这么做是有点大胆,而且有点“大逆不道”,但陈天奇心想,爷爷是疼我的,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哎。爷爷,你怎么就这么突然死了。想到这里,陈天奇心中又有一丝忧愁。
宋志泽咬咬牙,行吧!只要能离开,躺棺材就躺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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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人开始行动。
晚上十一半点,陈天奇带着宋志泽摸黑从小路去了祠堂,宋志泽的腿有伤,每走一步都很疼,但眼下这点疼算不了什么。
走了有二十分钟,到了祠堂。
陈天奇先进去,对着里面一个守灵的亲戚说,“你去吃口饭,抽支烟,休息一下吧,这一小时我来守。”
亲戚离去,陈天奇来到祠堂的后方,爬上墙,将宋志泽给拉了进来。
二人走进祠堂内部,布置得体面。
冰棺里躺着陈孤山,同时一口木棺材已经摆在旁边了。
木棺材早在去年就准备了,80多岁的老人,早就为自己安排身后事了,定了一口好棺材。
陈天奇给爷爷鞠了三个躬,“爷爷,冷不冷啊,你要好好地走完这最后一程,陈天奇不孝,借你的棺材用一下,你可别怪我。”
眼中有一滴泪,爷爷过去很疼陈天奇,说陈天奇将来一定能大富大贵,一定会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