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我再这样吃药吃下去,会死的,我逃不掉的,我能去哪,我没有钱,没有朋友,我的人生一直都被她(陈艳珍)控制着。”
每一句话,伴随着刀伤,钻心的疼痛,可与她内心十九年来的痛相比,哪个轻,哪个重?
她绝望地说,“只有...只有她死了,才能停。我真的很想去学画画,我很想离开。”
姚若岚取了纸巾,递给陈蒙:
“陈蒙,我是一个警察,见过很多凶手,错,都是在一念之间。极端了。真的错了,就要面对,我今天来说这些话,你听后,就当我没说过,然后你打个电话,去自首,把所有的事情再交代一遍,这是我能帮你的,也是你最后的机会。”
她望着年轻的、面部苍白的陈蒙,“无论是写字还是学画,想要在艺术世界里表达什么情感、想法,首先,要先学会做人,有勇气的去承认错误。”
许文山将那个装皮靴的黑色塑料袋拿走,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陈蒙一阵又一阵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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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病房的门,姚若岚走出,见到了许文山。
“她怎么样了?”
“让她平静一下,我相信她会自首的。”姚若岚说。
这个女孩还年轻,只有十九岁。
至此,这宗逆天奇案宣告破获——是由赵悦和陈蒙共同犯下的,他们共同商议每一个细节。
赵悦只是挂名,他肯背这个锅,只是为了让自己这个变态杀手的身份更加有名。
而在案发现场行凶、完成整个案件全过程的,只有陈蒙。
许文山问姚若岚,“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陈蒙有可疑的?”
“那瓶可乐。”
“可乐?”
“对。”姚若岚说,“最开始,你看着那瓶可乐的事,提醒到了我,我一直觉得可乐不应该会出现在这对母女家的冰箱里,你想,陈艳珍这个年纪,不会喝这种饮料,而陈蒙是一个病患,陈艳珍又怎么会给陈蒙买可乐呢?既然冰箱里没有可乐,那么根据陈蒙的口供,她怎么可能看到丝袜杀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