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会所的总经理办公室内。
马尔泰坐在沙发上,手轻轻敲击着茶几,哒。哒哒,哒——哒哒哒。
这些动作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一种本能。
茶几上放着一碗花生汤,马尔泰用勺子搅动着。
边上的助理正在汇报着今日的事务安排。
“下午3点,亚衣淡村的村书记会来这里打高尔夫球。”
“你通知那个沙场的赖老板过来,安排一个包厢,带个花瓶。”马尔泰说。
“知道了。”
“下午5点,土地局的陈科长约了打球。”
“让那个新来的女公关经理陪他打球。”
“知道了。”
“还有,陈局长的公子问说,最近有什么生意关照?”
“陈公子?”马尔泰想了想,“就是开汽车修理厂的那个?”
“是。”
“行,你叫车队的王司机,去把那辆刚买的劳斯莱斯撞一下,拿到修理厂去修。”
“要撞到什么程度?”助理问了一句。
“随便吧。”
马尔泰西装革履,戴着百达丽手表,每天所要安排处理的都是这些事,让所有事在一种微妙关系中变得合理化。
“晚上七点,您请房地产公司的陈总吃饭,已经留了包厢;
晚上十一点,尼克酒吧开张,他们老板请您去,醒酒药我帮您准备好了。
这就是今日的安排。”
助理说完,合上记事本,看了一眼马尔泰,忽然愣住了,只见马尔泰的眼角有泪,拿着碗,喝着花生汤。
这是助理第一次看见马尔泰落泪,太反常了。
这个将各种关系玩弄在股掌之中、左右逢源的中年老板竟然哭了。
助理递上纸巾,小声问:“马总,您怎么了?”
马尔泰回过神,擦擦眼角,拿着花生汤碗问:“这碗花生汤是谁做的?叫那个厨师来见我。”
这碗花生汤,与他平时喝得不同。
马尔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