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潘塔罗涅了然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两天吗……也行吧,这点时间他们还是有的。
不过,寒宵日啊……他好像已经错过三年的寒宵日了?虽然平时他不出面也没什么事,但是长期不出面,他那群商业敌人大抵是都快把他忘了都,看看他最近的那些文件,欠钱不还的、试图透支信用值的、反复试探快速还款能捞多少油水的……一个两个的,最近可都猖狂了。
真是的,他是身体不好,还没死呢,都忘了谁才是经济链本身,忘了欠钱不还的那些人的下场是吧?
“行了,该工作了。”潘塔罗涅推了推还坐在他床上的多托雷,目光扫过挂在墙上的时钟,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两只手握着两边镜腿戴上眼镜之后才将垂挂着的银色镜链套过脑袋,银色的链子落在脖子上和那未搭理好的长发夹杂在一起。于此,那双克莱因色的眼瞳彻底被他的主人掩藏在了镜面之后。
一旁的多托雷却没走,只是移了移屁股,仍旧坐在潘塔罗涅的床上,看着穿好鞋,准备去卧室里自带的洗手间洗漱的人,语气调侃:“还工作啊。”
潘塔罗涅没理他,只是动作快速的打理好了自己,将头发梳起之后微微回头,语调平静:“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凌晨两点上工。”
“诶~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这明明只是一个医生对他的专属患者的身体状况相当关心而已。你说呢,富人老爷。”
多托雷笑着,站起身,拿起衣帽架上潘塔罗涅的蓝色大衣,亲手搭在了对方的肩上。
“别献殷勤,还有什么事。”潘塔罗涅瞥了一眼某个拿着他的领针动作熟练的往他衣领上别的家伙,轻轻叹气。
多托雷别好领针,退后两步,脸上扬起明艳的笑,那双深邃的血色眼瞳难得的清澈。
“没什么,希望老爷你注意身体而已。”
“……”
潘塔罗涅侧身站着,他抿着唇没说话,眼镜下的眼镜睁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