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拾弈盯着赵之然的眼睛，默不出声，似乎希望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什么花儿来。

“我们只是科研工作者，呆的地方，也只是科研机构，并不是情报部门。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都不是你我应该知晓的。我们仅是科研的工具，这些庞杂的人事布局，和那些基于全盘考虑的暗手，没必要和我们说，也没必要让我们知道。”

赵之然双眼通红的望着实验室内来来往往匆匆忙忙忙正在做事的涌动人流，又轻轻叹了一声道：“谁又知道，在这些人中，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身份呢？”

九拾弈心头颤了一下 ，收回望向赵之然的眼光。的确啊，本就在保密等级极高的科研机构工作，自己不过一介读书人而已，除了那些冷冰冰的理论，以自己和赵之然干干净净的学术圈子，又能知道和见识多少权谋和手段。

九拾弈甩了甩头，决定不再想这些头疼的事，而是拿起赵之然的终端，仔细看起照片起来。

照片应该就是拍于近期，周华位于照片的右侧，并没有占据C位。从周华的样子上来看，整体有一些变化。他似乎有段时间没有刮胡子，嘴唇周边及下巴生长出茂密的黑茬，眼神中似乎多了一抹深邃。他穿着浅色的体恤，正对着镜头微笑。头发被修剪得很整齐，手臂黝黑而结实，似乎又壮了些，一副精神饱满，神清气足的样子。

九拾弈又看了看周边的与他合影的几位人物，中间的几位都是国际上知名的学者，也是物理界粒子对撞领域的专家大拿，九拾弈曾经经常出没于蓝星的各类科技研讨会，与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有过数面之缘。倒是周华旁边的一个华夏裔面孔，让就是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此人头发花白，六十来岁，脸色晦暗，双眼深邃，眉目中压抑着一股深沉厚重的气质，感觉像是历尽过人世的沧桑。

九拾弈盯着这副面孔良久，觉得冥冥中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但是又被一闪而过，仿佛什么都没捞到。

“把这个照片也转发给我吧 ，对了，这次非官方的合作实验，什么时候开始”。毕竟赵之然还在一旁，拿的也是他的个人终端，九拾弈也不好一直盯着这张照片太久。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