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前，吾确实会像你说的那样。吾将写入体内的程序和命令视作光荣的使命，自诩秩序的掌管者剥夺吾眼中如同草芥的人命，但事实上...”

“你之前说的没错，神使，”湿婆叹了口气深邃的望着林冥宇，“吾和那些碌碌无为的余命没什么太大差别。但这些道理，都是在吾脱离了自己的躯体和使命后才意识到的。”

在一阵叹息过后，湿婆说:“是你赢了，神使。”

林冥宇耸耸肩:“理所当然的结果罢了。”

“神使，吾有个猜想，不过不知道究竟正不正确。”

“你...是在顾虑什么吗？”

“哦？”林冥宇眉头微挑，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以你的能力来说，想要颠覆战局并非难事，牵制或是破坏吾的躯体也绰绰有余。但是，整场战斗下来，吾只见过你使用过三次神力，其中仅有一次是为了牵制吾的暴走而非破坏，这有些不自然。”

林冥宇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问道:“关于这个，我有些事想问你。”

“吾并不赞成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就当是交换情报吧。”

“你问吧。”

“你管我叫神使，是因为什么？”

湿婆沉默了一会疑惑地问道:“你不知道你神力的来源？”

“不不不，我当然知道那家伙的存在，”林冥宇摆摆手，“但是为什么用神使来称呼我？”

“为什么...因为理应如此...难怪，吾从一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看来你是被蒙在鼓里的人啊。”

“蒙在鼓里？”林冥宇猛地拍了下桌子，桌面荡漾一阵波纹，上面点缀的繁星如同逃逸一样远离中心，“能和我详细说一说吗？”

“吾会和你解释清楚的，可能会稍微费点时间，先冷静下来。”

林冥宇点点头坐了回去，这个疑惑了他多年的问题此刻终于可以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