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尧站在对面的屋顶之上,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院子内的一众狼族战士见状,全都惊的目瞪口呆。
狼族战士面面相觑,他们感到非常奇怪,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青年领袖哥舒尧不是已经疯掉了吗?怎么此时此刻,他看上去好似完全恢复了正常。
几天前,哥舒尧还疯疯癫癫的在市集中心吞食了两条狼粪。怎么突然之间,他就恢复了从前的状态,和几天前的疯癫状态完全判若两人。
受到致命箭伤的哥舒夜师,摇摇晃晃的勉强支撑着身体,没有让自己倒下。看着远处站在房顶上的哥舒尧,哥舒夜师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哥舒夜师道:“我的好外甥,从小你就喜欢演戏,今天扮演个野猪,明天又扮演个老虎。想不到长大之后,你还是如此,竟然扮演起痴傻癫狂的疯子。你演的还真是惟妙惟肖,连舅舅我也完全被你欺骗到了。”
哥舒尧:“若不是用这种方法,又怎么能瞒天过海,逃脱掉你心狠手辣的魔爪呢?我亲爱的舅舅。”
哥舒尧高高跃起,从对面的屋顶上跳向地面,正好落在哥舒夜师面前。看着奄奄一息即将死掉的舅舅,哥舒尧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仇恨。
哥舒夜师:“你以为演几回傻子,就能重新夺回你的领袖之位吗?我的外甥,你真是太天真了。这里所有的狼族战士,都是我的亲信。就算我现在马上死掉,你和这些召唤族成员,也休想活着离开这所院子!”
哥舒尧用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狼族战士,微微一笑,对哥舒夜师道:
“恐怕天真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我亲爱的舅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以为我们是你的囊中之物,可惜你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这所院子的外围,已经集合了忠心于我的两千狼族战士,他们都是唯我哥舒尧马首是瞻的禁卫军。”
哥舒夜师嘴巴微微咧开,假笑道:“我的外甥,自娱自乐演一出戏就算了,我当你是小孩子过家家。若撒谎,可不是一个乖孩子应该做的事情。这月城之内,根本不可能还有你哥舒尧的势力,他们早就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
哥舒尧:“如果不相信,不如叫你的手下去出门查看一下,看看我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在哥舒夜师的示意下,身边的一个狼族战士快速跑出院子门口,在院子外面左右张望一番之后,迅速回到哥舒夜师到身边。
“族长!外面确实到处都是士兵,全都是哥舒尧的人。咱们的战士已经全部战败投降了!”
哥舒夜师大惊失色,他的脑子飞快旋转,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已经成为整个狼族的首领,早就扫除了哥舒尧一派的残余势力。这哥舒尧的两千战士,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事情还要从哥舒尧带着父亲哥舒耀的尸体,从极北边城回到草原的时候说起。
一年前,在与申屠乌泰的一次战争中,狼族战败了。他们的老族长哥舒耀被申屠乌泰抓住,后来被秘密关押在极北边城的一座单人监狱之内。
在那以后,群龙无首的草原狼族,一致推举哥舒尧成为狼族的青年领袖。做为老族长哥舒耀的儿子,哥舒尧的领袖之位,完全是众望所归。
后来,得知老族长哥舒耀被关押在极北边城,哥舒尧便联合机械族的巫马牙河一起,率领狼族五百精锐战士前往极北边城,准备对父亲进行营救行动。
可惜的是,这一次的营救行动失败了,哥舒耀在广场战斗中被杀害,而青年领袖哥舒尧身受重伤,他所率领的五百禁卫军,也全部葬送在这场战斗之中。
没有了禁卫军这支精锐护卫做为依托,当哥舒尧带着父亲的尸体回到草原之时,他的舅舅发起了一场阴谋政变。哥舒夜师夺取了哥舒尧的青年首领之位,使自己成为了草原狼族的新一任族长。
在这场阴谋政变中,哥舒夜师屠杀了所有站出来支持哥舒尧的狼族成员。而后,哥舒夜师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不让哥舒尧成为自己权利之路的绊脚石,便将屠刀指向自己的亲外甥。
哥舒尧的身份特殊,他是老族长的儿子,又是新一代的年轻领袖,曾为草原狼族做出过许多卓越贡献。
如果哥舒夜师选择直接将外甥杀害,必定会在狼族内部引起轩然大波,损失绝大部分民心,这对于自己未来的统治之路,并没有什么好处。因此,哥舒夜师在身边亲信的劝阻之下,才没有选择马上杀掉哥舒尧。
哥舒尧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在心狠手辣的哥舒夜师眼里,哥舒尧始终是他权利路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保住性命,将来有机会重新夺回自己的领袖之位,哥舒尧不得不选择一个瞒天过海的方式,以达到蒙骗哥舒夜师的效果,那就是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