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答应着,低头向前走。来到饭堂里,只见柳姨娘自己一个人已经呆呆的坐在那里等着了,她的目光呆滞,眼神空洞,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地方,看到我们进来,也是愣愣的没有任何表情。
田尘走了过去,在柳姨娘的对面桌子上坐下来,轻轻的叫了一声:“姨娘”,柳姨娘抬眼看了看他,便不再理会,好像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像以前那样见了他情绪激动,一迭声的叫儿子。
我忍不住在心里长叹了一声,看样子,柳姨娘真的是病的有点重了。
春节的家宴,非常的丰盛,鸡鸭鱼肉,参汤鲍鱼,应有尽有。我打发家里的小丫鬟去请碧月到饭堂吃饭,小丫鬟回来说道:“小姐,碧月姑娘不过来呢,她说刚才厨房的王婶子已经把饭菜给她送过去了,正在吃呢,等会儿吃完了饭,就过来服侍小姐。”
我听了点头答应,几个人闷声吃饭,饭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变的冷清而又尴尬。
柳超反客为主,殷勤的给爹和田尘夹菜,又开了一瓶青花白瓷瓶装的好酒。
爹因为咳嗽推辞不喝,田尘心事重重,勉强喝了两杯,埋头吃饭,只剩下柳超一个人自斟自饮。
为了打破有点僵硬的气氛,我没话找话的问爹到:“爹,去年你去苏州,在那里停留了几个月的时间,可知道苏州开办的有女学没有?”
爹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你以为就咱青州有女学呀?傻妮儿,苏州那样的地方,比咱青州先进的多,仁人志士,有眼光有见识的人多了去了,你们也应该多学学人家的先进经验。”
爹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现在上海,广州,湖南,哪个地方没有女学呀?女子各方面都不比男子差,培养女子多学文化多长见识,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将来以后肯定会被朝廷接纳认可,这件事情爹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