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墨九捏碎手机。

轻轻一吹。

粉末随风飘散。

“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墨九看着手中残渣，自言自语的开口。

“你师父，对你究竟有什么恩情？”

一旁的田正元递过来根烟，“你的事，我多少听说一点。为了师傅，前程，未来，都不要了？”

跟着曾经的万山盟圣主混。

一旦成为亲信，必然权势滔天。

他虽然不知道万山盟是什么玩意。

但田正元清楚，能调动那样庞大力量的组织，绝对非常厉害。

“我是谁？”

墨九接过烟，吸了口，吐着烟雾，沉思片刻，叹了口气。

“你是墨九。”田正元愣了下，但很快明白了。

“所以，只有你师父知道你真正的身世，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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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如果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确是白活了。”

田正元掐灭烟头，“大爷不知道能陪你有多远，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会陪你寻找答案。”

“你不必陪我冒险。”墨九侧过身，看着白发苍苍的田正元。

“你有一大笔钱，可以找个老伴，再生个孩子。”墨九打趣道：“甚至老牛吃嫩草，都没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觉着，我认了个干女儿，是因为想有个活下去的理由？”

田正元摇了摇头道：“我年纪轻轻就入伍，奉献了半辈子。”

“到头来，却发现我们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这个社会的底层。”

“什么权贵，官宦，前线死人的时候见不到他们。太平了，对同胞下手比敌人都狠。”

他看了眼自己腰间的霰弹枪，还有斜插着的军刺。

“我想把当年敌人感受到的恐惧，让他们品尝一遍。”

“我想看看那些风度翩翩，自认人上人的权贵，再见血时，还能不能谈笑风生。”

“所以，你崩了龙九？”墨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我以为他龙家牛比哄哄的，是金刚不坏体呢。”田正元挠了挠头，咧嘴笑道：“闹了半天，一枪下去，也碎啊……”

……

“跪下！”

龙家，金碧辉煌的客厅内。

龙雷倒背着手，冷声开口。

龙家几百人，整齐站在两侧。

客厅最中央，摆着一具被白布盖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