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萧景珩时,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
他赤裸着上半身,只盖着一床单薄的丝被。
右臂露在外面,并未包扎。
我凑近了看,刀伤触目惊心!
从臂肘的方向,几乎一路延伸到了肩膀。
皮肉翻开,有脓血淌出来,顺着皮肤流淌在垫了素布的床榻上。
父兄常年在外征战,我也见过他们带伤的时候,
最严重的一次,哥哥的锁骨被劈断了半根,我那时日日都帮他处理伤口,
可即便那样,哥哥的伤口也远不及萧景珩眼下的严重。
他没有骗我。
他真的受伤了!
宋昭无心泼上去的烈酒,令他的伤口恶化到了如此糟糕的地步。
我急急吩咐迎香说:“你去请孙郎中来!要快!”
孙郎中是在京都负责我父兄安康的,他尤擅长处理刀伤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