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在宫里时间久,你尝尝看,这味道煜儿能喜欢吗?”
容悦浅尝一口,立马点头应下,
“嫂嫂手艺这般好,承煜得你这养母这般疼爱,是他的幸事。”
陈夫人原本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
可待饭菜上了桌后,看承煜每一道菜都进的香甜,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也是能会心笑了。
如今的承煜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
三个男人围坐膳桌前,自是少不了要痛饮一番。
觥筹交错间,听陈戈问道:
“煜儿怎么突然就来了儋州?也不提前告知,让我们好提前准备一番?上个月我问你皇叔的时候,他还说你往南蛮去围剿两支落败的残兵,估计要赶着除夕才能回宫去。此战可顺利?”
承煜与他满饮一盏后,难掩骄傲道:
“区区南蛮残兵,何在话下?启军三面围剿,作战不过十日便将其彻底剿灭。想着由南蛮回京路上,顺道要路过儋州,所以便想着顺道来见一见父亲母亲。”
他称呼陈氏夫妇,仍是一口一个父亲母亲,
如今陈戈在萧景琰手底下当教头,也算是启朝的官员,
承煜这般称呼他,实是令他惶恐,于是他忙说:
“微臣知道大将军知恩图报,铭记我夫妻俩昔日待你的恩情,可这父母的称呼,微臣夫妻实在是愧不敢当。还请大将军......”
“陈兄何时变得这般扭捏了?”
萧景琰在陈戈的胸膛上轻轻锤砸了一记,玩笑道:
“陈兄反复强调这一句称呼的问题,是在怕什么?承煜至仁至孝,况且我妹子也不是那样一个小心眼的人。”
闻听此话,陈戈立马恭敬应道:
“那是自然,陛下大义,怎会与我等计较这些小事?”
萧景琰举起酒杯,迫他碰盏,
“来来来,多说无益,陈兄必得先自罚两杯。”
这再守规矩的人,喝多了酒,也都会卸下拘谨,放得开些。
酒过三巡,大伙儿聊了许多事,
聊到昭华这些年的不易,聊到承煜这些年的战功,
也聊到天下间的女子,在昭华的带领下,终于走出了踏破牢笼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