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一次,萧景珩却生硬地将手于她掌心间抽离出来,
“萧景琰与你有血亲一事,你一早就知道了吧。”
昭华恬静微笑,毫不避讳地点头应下,
“景琰是臣妾的兄长,天玑办于暗地里也只听臣妾一人差遣,对着萧郎,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萧郎还想问臣妾什么?”
“天玑办......天玑办......哈哈哈哈!”
萧景珩的眼神一寸寸冷下来,像是香炉里已经燃尽的死灰,
又在冷到极处的时候,疯魔般笑了,
“太后......她竟至死都在算计朕。”
“太后算计你?那萧郎与太后母子之间,也是全无算计吧?”
闻听此话,萧景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屋外,雨势渐大。
昭华兀自起身合上菱窗,又吹凉火折子,点燃了黄梨木上唯奉着的一盏烛灯,
“太后抚养萧郎长大,待萧郎与待四爷一视同仁,从未苛待。可萧郎又是怎么报答太后的?你趁着四爷病重之际,假借照顾之名,将其‘照顾至死’。臣妾愚笨,不知这算不算是萧郎对太后的算计?”
萧景珩喘着粗气道:“皇子们为了争权夺利,有谁没有算计?即便朕算计了老四,可朕待太后却是真心!”
“呵呵,真心?”昭华掩唇讪笑,满眼戏谑地打量着萧景珩。
萧景珩怒声质问,“你这般瞧着朕是什么意思?”
他挣扎着从病榻上起身,一把抓住了昭华的手腕,想要动手,却惊觉浑身软绵绵的,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