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默,凝眉道:“姐姐从不是如此粗心大意之人,今次这是怎么了?”
容悦垂眸,自责低语,“原是日日都防范着,但那日心绪不佳,鬼使神差就闹出了这样大的乱子,也是我做了蠢事。”
说话间,容悦佯装不经意回眸,瞥了一眼远远儿跟在她们身后的茹歌,
继而压低声音问昭华,“只是我奇怪的是,那珍贵人她......”
昭华相望于她,定声道:“她与姐姐,原是一样的心思。”
其实方才在御前,容悦见到茹歌取出那枚她昔日亲手赠与萧景琰的同心结的时候,她便已经有此猜想,
可这会儿真从昭华口中听见了这样的话,她还是不免惊诧,
“那昭儿又是如何说服她,在御前说那些话的?”
昭华笑意深浅不明地摆了摆头,“我没有那个本事。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主意。”
她敛正容色,径直看着前方宽阔的路,徐徐道:
“今日我见姐姐跟着小印子走了,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就让小福子去御前走一遭,让小印子探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后来小福子回来与我说,原是那同心结闹出了祸端,所幸纹绣字样烧掉了一半,已是瞧不出什么了。
小印子与小福子描述了那枚被烧毁的同心结样式,我想起数年前姐姐也从赠过我一枚同心结,听起来与那样式极像。
我便想着,或许可以拿着那枚同心结去御前,说是我从姐姐宫中搜出来的,姐姐自也明白我的意思,也会顺着我的话往下说,说这同心结是你绣给我与皇帝的,意为帝后同心。”
容悦娟秀的眉微微蹙起,不禁摇头道:
“云妃谋算之深,连天蚕丝泛黄之处陈年几何都理顺清楚,若是昭儿当真这般做了,反倒不好。”
昭华道:“那时情况紧急,我便是想到了这层隐患,也只能先以此法助姐姐脱困。就在我打算往御前去的时候,小福子却又与我提及了一件事。
他说皇帝今日本是召了珍贵人下朝后去朝阳宫伺候笔墨的,珍贵人依时而去,而皇帝正在里头和云妃说事,故而小印子后来听见了什么,珍贵人也就听见了什么。
小印子说,珍贵人听了这事后,连道都走不稳了,失神似地跑回了宫中去。
我那时便觉得有些奇怪,于是绕道先去了缀霞宫,结果在半道上,正遇见珍贵人。她一见着我,就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同心结,与我所言的解释,便是她方才在御前解释的那番话。
她也是个聪明人,只是那个香囊为什么会在她那里,她要保住的究竟是安王还是姐姐,姐姐还得自己与她把话说明白了。”
容悦思忖须臾后,晃神间颔首应下。
少顷,凤轿停在了缀霞宫门口,昭华便拔高了声调对容悦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