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姐!当日承璟为何会好端端的钻到麒麟献瑞的铁球里头去?为何承璟从前一直欺负承欢,而在他瘫痪在床后,承欢还能不计前嫌日日都舍下学课的时间,去陪伴承璟一两个时辰?”
昭华忍不住拔高了声调,想要以此喝醒宁婉霜,“许多事我也不希望是我所揣测的那般,可这些巧合就摆在我们面前,婉姐姐是当真一点也不怀疑,还是宁愿遮眼捂耳做个庸人,也不愿、不肯相信承欢并非咱们眼见那般简单?”
“承欢本就是最简单最纯粹的孩子!”宁婉霜也是拔高了声调,厉声道:
“宋昭,若馨也是自幼养育在我身边的。你扪心自问,我有教坏你女儿半分吗?既然我能教好若馨,我就断断不会教不好承欢!”
“可是姐姐......”
正与二人争执不下之际,原本随着云杉退出去的流玥折返了回来,
她先是恭敬冲着昭华福了福,转而对宁婉霜说:
“贵妃娘娘,大皇子马上就要放课了。奴婢瞧着您和皇后娘娘还有话要说,不如今日大皇子的药,就由奴婢去煎吧?”
“不用。”宁婉霜泠然道:“日日都是本宫给承欢煎药的,换了旁人,本宫放心不下。”
说罢,竟是连看也不再看昭华一眼,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只在跨过门槛之际,冷冰冰地丢下了一句,
“本宫要去给本宫的儿子煎药,皇后自便吧。”
昭华看着她决绝离去,唯留给自己一个冷若寒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