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无论这动错心思之人是谁,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这般守着孩子也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清晨第一缕轻柔的日光洒在了承煜的脸上,才见小家伙懒懒地抬起了眼皮来。
他一睁眼看见昭华坐在榻前,倒是有些惊讶,
“母后?”
昭华温柔地抚摸着承煜的额发,笑着说:“醒来了。”
承煜早起的习惯早在陈氏夫妇的教导下就已经养成了,
如今入了宫,每日去尚书房也是不用嬷嬷们来叫。
今儿个见昭华来,他还当是自个儿起晚了,忙不迭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起身,便急着要更衣洗漱。
昭华拦着他,柔声道:“昨日在你长姐丧仪上,阿娘见你也是颇为伤心,于是今日替你告了假,你且好生歇息两日,功课也不急于这一时。”
承煜虽然回宫不久,与静和也不过在一起玩耍过三四次而已,
但他知道那是他的姐姐,也是他第一次经历身边的人离世,心里自也是难受的。
可他却说:“其实长姐离世,最难过的应该是兄长才对。昨日见兄长在长姐的丧仪上哭得嗓子都哑了,儿子便知道,从前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好。”
昭华顺着孩子的话,不着痕迹地问道:
“那么你呢?你自回宫与你兄长走得最近,你们兄弟俩相处的如何?”
承煜不假思索地点头道:“兄长待我很好。从前在衡州的时候,也有比我稍长些的哥哥陪我一起玩,但他们都不像兄长那样,凡事都护着我、让着我,还会主动教我落下的功课。”
承煜口中承欢的好,还远不止于这些,
孩子一股脑说了一长串,但后头的话,昭华恍惚间也是没怎么听入耳了,
反倒是心下有些自责起来。
自责于,或许是她的疑心病太重,又或许是在宫中浸淫多年,实在是怕了深宫中的人心了,以至于她草木皆兵到连一个五岁的孩子,都要提防揣测着......
宫中的人心再是险恶,可孩子总该是这世上最干净的存在,
且承欢自幼养育在婉姐姐膝下,婉姐姐待他视如己出,巴不能将最好的都给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