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信,昭华不免惊讶,
但也只是一瞬,便道寻常了。
她一早就对祁王与烛阴的关系起过疑,天玑办顺藤摸瓜查下去,又查出了祁王与惠妃之间有所联系。
且看这些年来,不见惠妃争宠,倒是一门心思算计着如何将健全的皇子全都害死,
她这野心,就差要写到明面上了。
只是一个女子,独自在异国他乡孤苦了十七年,
昭华也是不明,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她。
“本宫知道了。她犯了什么罪,要得什么罚,皆由皇帝决断。咱们做到这一步,如今也可袖手旁观了。”
小福子颔首应下,又转了话锋道:
“娘娘,这两日咱们宫外总有个小太监在鬼鬼祟祟地窥探咱们。奴才已经将他的底细摸清楚了,来人叫赵保忠,从前是伺候瑶妃的。自瑶妃被打入冷宫后,他就跟着被调去了冷宫,负责一日两次给瑶妃送膳。”
句末时,他不觉压重了语调,“他待瑶妃,倒是忠心。”
云杉警觉道:“她是伺候瑶妃的,成日在咱们宫外晃悠,是想做什么?”
小福子道:“瑶妃恨毒了皇后娘娘,只怕是又想了什么下作法子要戕害娘娘。娘娘,要不要奴才带人去将他擒下?”
“擒他做什么?”
昭华不屑一嗤,眼波流转间,立时有一计攀上了心头,
听她肆意笑道:
“瑶妃哪里是要来戕害本宫?要本宫说,她这分明是要来成全本宫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