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萧景珩朝窗外望去,见是承欢正捧着一卷书,在庭院里边念边摇头晃脑的,倒是像模像样。
“已经能识得这么些字了?”
宁婉霜自嘲道:“臣妾大字识不得几个,常惹出笑话来。念着承欢养在臣妾这儿,可别跟臣妾落了个一样的短处,便请了几位识字的嬷嬷,闲时也教导着。
说来也是这孩子天资聪颖,那日听他念诗经,还说是要送给臣妾与皇上,似乎是念......死生切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臣妾觉着寓意甚好。”
“哈哈哈~”萧景珩朗声发笑,轻拍了拍宁婉霜的手背,笑眼看她,“是契阔。”
宁婉霜羞红了脸尴尬笑笑,“瞧臣妾,这不,又闹笑话了。”
其实她哪里会分不清‘契阔’与‘切阔’呢?
只是诗词念错了,意思也便错了,倒是也不必与听词之人‘与子偕老’了。
萧景珩着人将承欢带进来,
近看之下,承欢身上的蛇皮癣虽有缓解,但仍旧瞧着有些骇人。
因为皮肤干燥的缘故,他额不生发,眉毛也稀疏得可怜,
这模样宁婉霜日日都见早已习惯,但萧景珩却是不自在地挪了挪坐姿。
“儿子给父皇、母妃请安。”
承欢很知礼数,弯身拱手作揖,小家伙做起来也是有板有眼的。
萧景珩轻抚他的前额,却才碰触,就见有皮屑簌簌落下,
便忙将手缩回来,又敛正容色,笑着说:
“好孩子,你送给你母妃的贺礼很是不错,字写得很周正。”
承欢懂事地说:“母妃待儿子好,儿子自也待母妃好,等父皇生辰时,儿子也要给父皇准备贺礼。”
萧景珩目光暖煦,“好,那父皇便等着。听你母妃说你喜欢读书,下个月你满了三岁,父皇就送你去尚书房好不好?”
承欢连连点头,“嗯!多谢父皇!”
“小主子~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