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抬眼看他,字句铿锵道:“臣妾没有做过的事,皇上要臣妾解释什么?”
萧景珩凝眉与她对视须臾,半晌短叹一口气,
“罢了,今日事到此为止,都各自散......”
“皇上!”
话音未落,小印子复又匆匆赶了进来,快两步上前凑在萧景珩耳畔耳语了片刻,
萧景珩方才舒展的眉宇很快又凝成了川河,冷道:“那便将人带进来。”
不多时,侍卫又押着一名身材单薄的男子入内,
小印子说:“曲氏是临安桐庐县的县丞上供给皇上的人,事发后桐庐县丞府邸走水,满门家眷死于非命,但这家丁因着当日躲懒出门吃酒去了,故而躲过一劫。”
家丁窥见天颜甚是惶恐,双膝砸地哆嗦着说:
“回、回皇上,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府上走水前,草民曾见过老爷与一个面生之人谈话。那、那人出门的时候撞见了我,给了我一张银票,让我只当那日事什么都没瞧见。”
他说着在怀中好一把摩挲,掏出了一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银票递给了小印子。
小印子将其呈给萧景珩,萧景珩本是随意睨了一眼,却似乎在银票的边角窥见了什么,
忙坐直了身子接过银票,细细辨认起来。
不多时,只见他瞳孔骤然锁紧,面色更是灰败如土。
他将银票甩在桌上,隐怒道:“拿去给懿妃看。”
待银票落入宋昭手中,她见着银票的右下角,明显有一处已经模糊不清褪色了的印鉴,
那印鉴磋磨成了这般,换作旁人肯定是极难分辨的,
可宋昭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
那正是护国公府所出银票,独有的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