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则保养得当,脸上丝毫不见岁月流逝的痕迹,
肤若凝脂,口若含朱,身段婀娜,珠玉满缀,和她一样富贵明艳。
因着是在宫中,二人不得不向宸贵妃行了跪拜大礼,
但宸贵妃从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她也不管江德顺还在一旁站着,忙上前将父母搀扶起身,
“父亲母亲这是做什么?女儿不孝不能孝顺父亲母亲身旁,好容易见一面却还要父亲母亲这般跪拜,岂非要女儿心下难安?”
江德顺点眼,也不在这种时候提及什么规矩,打了个千儿笑着说:
“贵妃娘娘许久不见家人,想来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奴才先回朝阳宫复命,待申时再来迎宁大将军出宫。”
他走后,韩氏紧紧攥着宸贵妃的手,泪眼婆娑哽咽不已,
“婉儿,娘时常惦记着你。看你如今一切都好,皇上待你也如珠如宝,现下又怀有了双生子,更是天降的福气。娘实在替你高兴。”
见母亲哭成了泪人,宸贵妃也不免红了眼眶,
“母亲不哭了,皇上特许让您和父亲可以留在女儿宫中用午膳,这风口上也不便说话,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她搀扶韩氏入内时,从旁跟着的宁柏川虽是一言不发,但却从怀中取出了一方素帕递给韩氏,让她拭泪。
这女儿家的东西从这八尺男儿怀中掏出来,实在显得突兀。
但这样的场面,宸贵妃从前在家中的时候,原是见惯了的。
人人瞧宁柏川面相凶狠不怒自威,唯有宸贵妃知晓自个儿父亲铁汉柔情的一面。
宁柏川这一生只娶了韩氏一人,而做官做到他这个地位的,别说是三妻四妾,就是通房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宸贵妃自幼看着爹娘恩爱,自也希望她来日也能得到一个如父亲一样的男子,像父亲爱重母亲那样,可以给予她毫无保留的爱。
这会儿看着爹娘恩爱,她面上笑着,私心里也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