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颔首应下,又说:“皇后早产后伤了身子不能再得孕,她也总是郁郁寡欢着心里不痛快。哀家想着,宫里头的太医既然治不了,不如叫宫外的名医来一同诊治着。于是哀家便传了虞圣手入宫,瞧着看他有无转圜的法子。”
话落抬眉瞥了虞圣手一眼,“你先去给皇后诊平安脉吧。”
彼时,皇后耳边犹如灌了惊雷,头皮阵阵发麻,
若不是霜若搀扶着她,她只怕是要足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这郎中是太后请来的,这么多人都瞧着,皇后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她只能硬着头皮说:
“那便请虞圣手随本宫入内问诊吧。”
等皇后与虞圣手入了内殿后,太后立时沉下脸色,
“怎么个意思?哀家方才在外头听着,皇后这身子垮了,竟然是宸妃你让云妃动了手脚?”
宸妃丝毫不惧,亦是肃声回话:
“这种脏事儿臣妾从未做过。若太后与皇上不信臣妾,且云妃又一口咬定此事是臣妾所为......”
她跪在地上,挺直腰杆,声若洪钟道:
“那么臣妾便请皇上将云妃押入慎刑司,银针穿指,足入蚁盆,总归要她将那些不死人却折磨人的刑罚都受上一遍!想来到那时候,她嘴里自然就能吐出实话来,也好还臣妾一个公道。”
萧景珩瞧着宸妃信誓旦旦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倒也不怎么疑心她,
谋害中宫本就是死罪,此刻对云妃用什么刑,都在情理之中。
于是他便顺着宸妃的话,吩咐下去,
“江德顺,照着宸妃所言去办。”
“奴才遵旨!”
七八名内监霎时朝云妃涌过去,吓得她眉眼乱飞,
立马扑在地上叩首如捣蒜,哭着说:
“皇上恕罪,太后娘娘恕罪!臣妾不敢再隐瞒!
这一切......原都是皇后逼迫臣妾的!是皇后逼着臣妾,要臣妾冤枉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