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萧景珩凝重的目光看向她,眼底满是不可思议,“你有孕的消息那时候连你自己都不清楚,更何况是皇后?你自身糊涂犯下了错事,却还要全然赖在旁人身上?简直是不可理喻!”
“是!臣妾是疯了!”
舒妃梗着脖子冲萧景珩吼道:“臣妾此生最疯的事,就是入宫成了您的妃子!痴人做了一场黄粱梦,到头来害得自己满手血腥,夜阑人静之时,臣妾对镜自照都会觉得心寒胆颤!连臣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臣妾本不是这样一个歹毒的女子!”
她的泪水似是已经流干了,
空空呜咽着,却再不见一滴泪。
哭过了,吼过了,
力竭的她伏倒在冰凉的地上,凄惶地摇着头,
“前阵子太医告诉臣妾,臣妾因为小产伤了宫体,此生都不能再有孕了......臣妾知道,您永远都不会再正眼瞧臣妾,臣妾也恨透了这样的日子,恨透了在宫里每一个孤寒凄楚的夜。”
她强撑着身子,再度恭谨跪在地上,向着萧景珩叩首三记,
“臣妾实在是累极了,但求皇上不要牵连臣妾的母家,且给臣妾赏赐一个痛快。”
舒妃的母家远在隆城,
父亲是平乱勇将,对于启朝平定外乱,震慑番邦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所以萧景珩不会处死舒妃,
他不会因为后宫的旋斗,而牵涉到自己的江山。
他盯着舒妃的眸色冷了又冷,终是无情开口,
“朕不会处死你。江德顺,传朕旨意晓瑜六宫。即日起,将舒妃贬为庶人,幽居冷宫。非死,不得出。”
一句话,便是要将舒妃生生世世都困在这金丝牢笼里。
彼时,江德顺已经着人要将舒妃带下去,
而舒妃却挣扎着哭喊道:
“皇上!为何!臣妾一心求死,为何您偏要将臣妾囚禁在宫中!?为何!”
对于她泣血的发问,唤来的仅是萧景珩淡淡的一句回应,
“你若自戕,朕定会问罪你九族。把人带下去。”
这宫里头的大多数女人,
在萧景珩眼中,皆不过是一枚可善利用的棋子罢了。
棋子生死尚且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