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眼里闪烁着浓烈的杀机。

他恨千羽道一。

他恨魍魉。

恨他们把自己曾经的大哥改造成这样。

更恨李昊。

他为什么不能像自己那样挺过来？

为什么意志不够坚定？

或许可以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但是如今这样反目成仇的局面，正是李昊一手策划的。

姜白雪这些年一直在找他。

天知道花费了多少精力，天知道遇到了多少危险？

一次次将自己置身于龙潭虎穴之中，一次次受伤，一次次流血。

仅仅是为了心中那一点点近乎不可能的期盼。

他不止一次和姜白雪说过不要这么做了，不要这么做了，大哥已经回不来了，再见也只能是敌人。

可姜白雪不听。

她心理依旧抱着一点希望——万一李昊还活着呢？万一李昊还有救回来的可能呢？万一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呢？

……

姜白雪的心中，有一万个万一。

可是秦羽明白，那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姜白雪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黄粱一梦中。

就像泡沫一样，看着很美，很梦幻。

可等到越升越高时，泡泡就会破掉。

到那时，之前所有逃避的残酷现实，都会把她冲撞的分崩离析。

没有最绝望，只有更绝望。

这样的姜白雪，很可怜。

也很脆弱。

正因为这样，当秦羽看到这个表面坚强，实际上却已经伤痕累累的女人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这里，见到她想见的人时，才会那么生气，甚至是暴怒。

因为现实，终于是将她冲击的破破烂烂。

她已经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可李昊依旧不肯放过她，要将她变成一样。

太残酷了。

秦羽作为旁观者，真的看不下去。

这不仅仅是朋友和敌人的立场那么简单。

他的亲生父母走了；

将他养他的养父走了；

老首长走了；

连他的女儿思归，也走了……

他真的，不想再失去一个人了。

他说到做到的！

“杀！！”

整个实验室都回荡着他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