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野羽浩语气幽幽，拿起灵台上的遗照，轻轻拭去上面的灰，眼神带着眷恋，盯着遗照里的人。

照片里，除了他背着双腿残疾的妹妹之外，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的头被刻意割去了，看不清她原本的样子。

秦羽怀里，姬川飘絮沉默得更深，就像一枚已经点燃的炸弹，在爆炸的几秒前，都很安静。

柊吾皇子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但你也不能无视我的好。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有数。”

“我把你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把你安排进了一家平民家族，带你整了容，更换了身份，正如你说的，你姓矢野，不是姬川，更不是千羽。我救了你，是想你报答我，要不然当初我救你干什么？”

“你要恨的人，应该是我父亲，千羽浩二，还有我的大哥，千羽天雄。井里的一颗颗头颅都是他派人杀的，这些都是和你有关的人，甚至你母亲的头也在里面，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的，你从生下来，就是一个不详的人，明白吗？”

“我对你心怀愧疚，提出过将你们一家接回来的提议，却被我大哥拒绝了，真正看不起你们，希望你们死的人，是他，天雄！不是我。”

“……”

柊吾皇子一口气说了很多，听了他的话，秦羽这才明白过来，井里的头颅是怎么回事。

根本没有什么灵异传闻，都是柊吾派人传的，为的就是伪造出矢野羽浩回来复仇的假象，希望能唤起他们的怜悯和愧疚，做些什么弥补当年的过错。

可是，皇室并没有照做，对于矢野羽浩的死，依旧不以为然。

他们甚至不知道矢野羽浩这个名字是谁！

姬川飘絮两只眼睛已经变得漆黑，整张脸面无表情。

皇室灵异的传闻已经被揭开，但是一同被揭开的，还有姬川飘絮的身世。

“我知道。”

矢野羽浩点了点头：“所以我愿意帮你，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要杀我妹妹。”

“好。”

柊吾皇子一口答应下来。

秦羽想到了第一次碰到矢野羽浩的时候，当时他在给一个女孩过生日。

这个女孩，叫矢野丽。

如果仔细看的话，她的长相是和姬川飘絮有一丁点像的。

“该走了。”

这时秦羽出声说道。

“……”

姬川飘絮没有说什么，或者说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说话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