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看向依旧昏迷，虚弱到脸色苍白的秦羽，嘶声大吼：“自以为是的人，你以为这是最完美的结局吗？你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一切，只是为了自己的良心能够安心，可以真正踏踏实实的睡一个好觉，从未考虑过别人！”

“她真的想当这个女战神吗？她真的在乎现在的地位和名声吗？自始自终，她都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你却骗了她这么久，甚至到现在还在骗她……呜呜……呜呜呜……”

姜白雪跪伏在昏迷的秦羽身边，哭得泣不成声。

可惜，这些声音，秦羽听不到，云颖初也听不到。

现在他们都带上了记忆读取器，陷入永久的过去中，醒来什么记忆都不会有。

哪怕这是一场设身处地为有亏欠的人着想的骗局，她也不知道。

一切，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她还是那个女战神。

一人之外，万人之上。

“战部的电话……”

忽然，节目的工作人员问道。

导演暂停了节目，接通了电话。

蔡公民沙哑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将这一段剪掉。”

导演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答应：“应该的。”

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蔡老，您也在看？”

“是啊，我也在看，整个战部都在看。”

蔡公民悠悠道：“幸好老龙已经走了，要是还活着，看到这一幕非得自责死不可。”

“作为计划制订者，他没做错，但是，他依然是个恶人。”

“……”

导演沉默不语。

“您辛苦了。”

说完这句话，他将电话挂断。

节目继续。

冰冰将蔡公民的意思转达，没有一位网友会将刚才看到的一幕讨论出去。

云颖初为什么会成为女战神？

这个话题将被永久的禁忌，不可说，更不可念。

但是未来某一天云颖初自己会不会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昏暗之后，秦羽的记忆画面终于有了新的画面。

某海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