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刀哥又觉得,既然孟娆能给自己打电话,起码也说明了她没事。
这勉强给了刀哥一点点信心。
有那么些时刻,刀哥几乎想要放弃,想要彻底对金家,对金家背后那些恐怖的势力跪地求饶。
不过,愣了许久之后,刀哥慢慢平静了下来,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冲动,擦干眼泪,问了村口的路人,然后径直往陈刚老家走来。
那陈刚离开星州几个月,这些时日以来,还真如当初对林峰承诺的一眼,老老实实在家里伺候着老母亲。
他母亲是个面朝黄土背向天的老农妇,因为老伴去得早,唯一的儿子又常年不在身边,所以长久以来,家中几亩薄田全靠她一人苦苦支撑着。
正因如此,多年操劳下来,积劳成疾,现在老太太年近七十,身体再也扛不住了,所以天气一凉,就病倒在床。
好在陈刚回来得及时,这些时日里一直给老太太端汤送药送药,成天呆在家里,形影不离服侍着老太太。
不过,尽管如此,老太太却并不领情。
老太太和所有农村妇女一样,看见儿子三十老几了,却还是光棍一条,心里焦急得不行。
这自然也是她的病根之一。
老太太自知自己时间已经无多,所以,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儿子天天伺候他,但她天天赶儿子赶紧回城市去,去找小姑娘谈恋爱,赶紧给她抱孙子。
这搞得陈刚左右为难,一来,他这样一个没钱没背景,长得也很一般,年纪三十多的老光棍,想要找媳妇,那难度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何况,在这个僧多粥少的年代,很多条件比他优秀百倍的人都还单着呢。
二来,这陈刚,多少还算是有点孝心,见母亲这样子,他肯定也不能放心离开她。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陈刚天天被老太太数落,但却死活不肯走。
当下,刀哥找到成刚家门口来的时候,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一根早已腐朽的木头歪斜着挂在那儿,充当门楣。
门楣下面的两扇木门也是早已破败不堪。
旁边两道低矮的土墙,虚张声势般地立在那儿,土墙里面是两间摇摇欲坠的瓦房……
说实话,这破败的景象,大大出乎刀哥的意外。
以前刀哥只知道陈刚家里比较穷,但他还没料到,这家伙居然穷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