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后苦笑一声，看着面前的乔祈颜，抿了抿唇：“你当真是…和你母亲一样的性子啊…”

“我只问你，你对我母亲可有过愧疚之感？”

乔祈颜说着看向他，目光中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有质问。

皇帝听着这话，神色复杂，看着乔祈颜，只觉得心中一阵抽疼，眼泪从眼角滑落，眸中满是愧疚之色，声音更是变得沙哑：“朕当然愧疚，你母亲是朕的亲妹妹，她被朕赶出京城，去了那等苦寒之地，朕的心怎会不痛？”

“朕也不想赶你们离开，朕幼时答应过你母亲，会保护她不受伤害，可是...”

“可是朕也没有办法，你父亲手握重兵，功高盖主，就算朕不介意，那些大臣又如何能够放过他？”

“小颜，你还是太过年轻了。”

“不懂朝中险恶。”

“朝中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朕若不收了你父亲的权，他们定会想方设法暗害你父亲，到那时，你们一家恐怕就不是离开京城这么简单了。”

“自古以来，朝中争斗激烈，败者下场凄惨，不是朕能够左右的。”

“朕也只是想保护你母亲还有你啊，你们都是朕的至亲，血浓于水，朕如何能够狠下心来害你们？”

乔祈颜沉默许久，冷笑一声：“道理我都懂，但你的行为毕竟伤害了我母亲，我母亲他一直都很信任你，觉得你不会对她那么狠心，更不会将她赶出京城。”

“京城是她的家，你将她赶出家门，她怎会不伤心，不难过？”

“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乔祈颜带上面纱，离开寝宫，皇帝看着手中的药丸，叹了口气。

知道自己说再多她都不会原谅自己，只能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幼时和慈安长公主一起玩耍的时光。

“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啊…”

“到底还是…朕没能做到当初的承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