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遇到了,宋飞也不会因为她被推倒而当场发怒。
“怪我!”
马月英眼泪都不拭一下,就那么盯着大门口。
“月英,你会被晒晕的。”
“过来吧!”
“刚才县长都说了,宋飞不会有事。”
“别等宋飞没事出来,你又晕倒,家里还有孩子等着你呢。”
“……”
他们的声音,在马月英听来,就好比来自遥远的天际,不尽真实。
说不出来是怎么样一种感觉。
终于,宋秋德做为长辈,终是心疼马月英,他是村长经见的过的事情多了,见过的人也多了,不像村里其它人那么言语轻浮,这女子是个痴情人。
宋秋德起身,在路对面的小卖部里买了几瓶冰凉了的汽水。
“月英,喝瓶水。”宋秋德将水递了过去。
马月英接过去,一口就喝光了。
“再喝一瓶。”村长又递过去一瓶。
马月英泪中带笑,摇头拒绝。
“你这么站在这里于事无补,过来歇一会儿,说不定宋飞就要出来了。”宋秋德轻声说。
其实,当过兵打过仗的宋秋德并没有上过几年学,不会说那么文绉绉的话。
世间最痛,唯有情伤。
午后,日如轮,阳光炙热,似能消融万物。
没人知道那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当然了对于庄稼人来说,他们对这样的天气再熟悉不过。
劝不动马月英。
宋秋德也只能无奈摇头,把剩下的汽水分给其它人。
与此同时。
宋飞坐在清凉刘国涛凉爽的办公室内,品着茶,面对刘国涛与孙海龙,仿佛是多年未见的故交,侃侃而谈。
“改革开放,不只开放了经济,更是经搞活思想。”
好像宋飞才是真正的领导,正在为下属传达会议精神。
“政策对于市场是宏观掌控,市场本身也有微观调控的作用。”
“因此来说,市场永远都是瞬息万变,没人能真正把握住市场走向。”
“只不过,对于善于观察的人来说,看似无规则变动的市场,其实也有规律可循。”
说到这里,宋飞端起茶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