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医护人员拥着文易,牧白后退一步,让他们把文易抬上飞机。
救援机能搭载的人数有限,郭大伟拿着车钥匙,说:
“明天把车托运回去,我和段非坐今天晚上的航班回去!”
牧白看着李敏道上了飞机,连忙跟上去,朝段非和郭大伟挥了挥手。
狭小的机舱里,牧白缩在角落,看着李敏道给文易又输了一袋红细胞。
“文易……文易?”看着文易鼻孔上插的氧气管,牧白颤抖着声音轻轻喊道。
“别喊了!他现在是重度昏迷状态,听不见。”
李敏道已经从愤怒的状态里游离出来,没刚才在酒店那么激动了。
“李主任,文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李敏道瞅他一眼,“你以为找不到他的时候他在哪?你以为他是怎么安全到南市的?这一路……”
李敏道没说下去,牧白已经明白。
这一路文易每一次不在他视线里,都可能是去打针,他前两天扔掉的药,是他救命的药,是他“逼着”文易停了药。
这世上最关心文易的两个男人,在不算宽敞的救援机上相顾无言。
良久,李敏道像是出于愤懑,低吼道:
“牧白,你放荡!绯闻多!我真不明白文易为什么会跟你混在一起!”
牧白苦笑。
他是风流,但自从和文易在一起,大概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