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前,牧白给林章打了电话,告诉他昨天晚上文易的情况。
“他前天主动约了我,昨天我让他请我喝酒,他也没拒绝,我感觉,他昨晚靠在我怀里的时候,很放松。”
林章想了一会儿,说:
“我不太了解你们俩的相处模式,但就你说的这个情况,我觉得是件好事,他虽然没有跟你倾诉什么,但这种行为是典型的寻求安慰,不过也有可能……”
林章顿了顿。
“什么?”
“他喜欢你。”
文易喜欢他?
这是大半年以来,牧白无比期待而又不敢奢望的事,还没等他回神,林章又接着说: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一个抑郁症患者的内心很复杂。”
牧白沉默片刻,苦笑道:
“谢啦,新年快乐!”
这场雪很大,能把人冻成狗,也能让人白头。
但牧白不怕冷,他会用火热的心,暖热那块石头。
进门的时候,王彤珊和牧长风在院子里堆雪人。
虽然牧白没在家过年,但这个年,老两口过得踏实,因为出走八年的儿子,已经回来了。
“白啊,饭菜我都给你们装好了,你拎着就赶紧走吧!”王彤珊说。
牧长风傲娇地愣了牧白一眼,拿着铁锹铲了雪。
“您跟我爸吃了吗?”牧白问。
“都几点了?我们早吃过了。”王彤珊走到牧白身边,小声问:“不行的话,你带着文易回来?”
牧白看了老爸一眼,想象文易的状态,提高了音量:
“不了,人我还没追上呢!”
回到香山路小区,牧白还是按了门铃。
文易给他开门的时候一脸自然,对他知道密码而不用的行为,没有任何异议。
“我正在看郭哥的邮件。”
“边吃边说,还热着。”牧白说晃晃手里的保温盒。
王彤珊做的早点很用心,荤素搭配,还蒸了小动物的糕点,文易多吃了几个,末了说了一声“谢谢”。
“怎么这么客气?”牧白问。
“我一贯有礼貌。”文易说着,拿出笔电,“郭哥他们的报告我看了,关于项目选址,我觉得还有待商榷。”
牧白接过来看了看,点点头:
“确实,南市有三个地点都比较适合,分属不同的行政区划,每个区的人文,政府能给的政策,都必须考虑进去。”
文易思索片刻,“你这几天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