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对文易矫情的真正原因一无所知,伺候他穿了衣服,说:
“好,过几天就放年假了,等我忙完,一定要好好陪你。”
从酒店到香山路小区,文易一直没什么精神,牧白有点担心,不是已经退烧了吗?
“感觉怎么样?还不舒服?”牧白问。
文易靠着头枕,有气无力地说:
“如果昨天晚上我鸽了你的话,现在可能会比较好过。”
“如果没有潘星辰,你可能真的吃完饭就拍屁股走人了,”牧白按下手刹,问:“我说的对吗?”
文易解开安全带,侧身靠近他,一手撑着中央扶手,一手摸着牧白的脸,认真道:
“所以你应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出轨,我可能……到死都不会跟他分开。”
牧白不知道文易的生命只剩下短短半年。
此时听着这话,心像刀绞一样,他发狠似的吻上文易的唇……
“是吗?”
文易暗自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是啊……虽然我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他,但有句话他说的没错,我人生中最暗淡的那段日子,是他陪我度过的……”
但爱上你,我才知道,当初年少时所谓的爱情,不过是由感激滋生出来的情愫。
牧白听着这话,不知道是喜是忧,原来文易对潘星辰,不过如此。
但那段他没机会陪伴文易经历的岁月,造成的伤痛,却影响着他和文易当下的感情。
“宝贝,你已经不欠他了。”
牧白说完,搂过文易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认真,似乎想用这个吻,了结文易和他所有荒诞的过去,所以放了十二分的爱在这个亲吻里。
但奇怪的是,这样的吻,文易竟然没拒绝。
也许是生病了,脑子反应迟钝了,牧白想。
一吻过后,文易惨白的唇带上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