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见齐清表情有些不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双手插兜在原地转了半圈,说:
“有点饿,齐哥,我先去吃点东西。”
“那你先去,待会儿还得上去讲话呢!”齐清说。
“不了吧齐哥,我也不参与具体事务,”文易看看呜呜泱泱的人群,说:“跟他们也都不熟,你们玩,我吃点东西就回去了。”
齐清本来就无意让文易在年会上太过出挑,刚才只是客套,见他这么说,笑道:
“那好,你们年轻人,对这种活动本来也不感冒,哥就不耽误你了!”
牧白见文易和齐清谈完正事,准备过去找他,但刚巧遇上一个认识的朋友,说了两句话,转眼文易便不见了。
他四处看看,发现文易坐在最角落的餐桌旁,叫了服务生单独点餐。
牧白径直走过去,坐在旁边,对服务生说:
“给我来一份跟他一样的。”
文易对服务生点点头。
“好的,先生,请稍等。”
台上的暖场活动刚刚开始,文易刷着手机,也不抬头,问:
“来开房?”
牧白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他下午给文易打电话约炮,被他拒绝了,于是笑了起来。
“是啊!你不心疼我,我自己还不能心疼心疼自己?”
“知道心疼自己就好。”文易抬眸看他一眼,收回视线。
——我死后,你也不必太过悲伤。
牧白沉默了。
他想告诉文易,这辈子,除了他,他不想要任何人。
但文易不在乎的态度,把他的一颗心绞得生疼。
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即便文易这么刺他,他也不舍得斥责半分。
无论文易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回避他的感情,他的那颗心,都已经被眼前人悄无声息地软禁了。
感受到牧白诡异的沉默,文易放下手机,状似无意地问:
“人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