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牧白盯着他,没说话,他觉得自己有点醉。
“我当时说,”文易微微眯着眼,说:“牧白,再快点……”
这样有歧义的话,让牧白的呼吸停滞了一下,他端起酒杯跟文易碰了一下,说:
“然后你放开了手?”
“对,”文易点头,舍去一部分事实,说:
“说实话,我当时脑子里,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做的事,所以我说我忘了自救,是真的。”
牧白忍不住笑了,说:
“如果你想的不是我,我都怀疑你得了姓瘾症!但是文易,你觉得你患病的根源是什么?”
“怎么?你要代替心理医生来跟我交流?”文易问。
“不可以吗?”
“大可不必,我爸妈刚出事的时候,我的老师,我爸妈的朋友,给我请过心理医生,我太知道他们的套路了。”
文易的目光掠过牧白,说:“如果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停药……”
因为你,可以代替那些化学分子式,成为我的药……
牧白绷着嘴唇点点头,轻声道:
“我只是希望昨天晚上的事,不会再出现……”
文易歪头一笑,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说:
“不会,我不会第二次把手机掉在那个地方!”
——也不会第二次踏入爱河。
虽然他现在一只脚已经在河里了,但只要他不说,他另一只脚,就永远在岸上。
牧白不再就这个事多说什么,转而说起了其他。
“你以后会一直在我公司上班?”
文易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以后,他哪里有以后?
也许他今天少吃一顿药,陪着牧白喝一点酒,哪怕只有二十毫升,就是他人生岁月里,最后的狂欢……
“看心情。”
牛肉有点烫,文易随便嚼了两下就囫囵咽下去了。
牧白一笑,说:
“我当年失恋,转头就当了个纨绔子弟,虽说也挣了不少钱,但毕竟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年。出国后,我才把重心放在工作上,你呢?想玩几年?”
玩几年,才能全身心地待在我身边?
“纠正一下,我们不一样,”文易嘲讽道:“你是被汪老师甩,而我,是甩了潘星辰,所以你是堕落,我是随心……随心的事,谁说得准?”
“汪书泽骗婚,潘星辰出轨,你跟我,谁好过谁?”牧白不甘示弱,“况且,我也没像你似的,给汪书泽巨额分手费!”
文易哼笑一声,“谁的青春不值钱呢?”
“说的我没付分手费,就是个渣男一样!”
牧白喝一口酒,说:“不过文易,潘星辰想要钱,你给了,我想要的,你给吗?”
“那要先说清楚,你想要什么?”文易抬眸看他一眼说。
牧白的指尖在颤抖。
就好像他在文易心里摇摇欲坠的身份。
所以,他只能收起那份期待,死不正经地笑道:
“宝贝儿……我想要什么——你不清楚吗?一个月才两三次,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干不动了!”
文易托着腮帮:
“看来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