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和文易之间,根本不能用正常恋人的对话语气,牧白只能调侃道:
“用一个女人惩罚我?”
他赤身站起来,从后面蹭着文易,咬着他耳垂说:
“那真是抱歉了……我只对你有反应……”
文易垂眸。
那确实是惩罚,却不是对牧白的,而是他针对自己的。
他知道以牧白的性子,不会受人摆布。
在这个粗制滥造的局里,只有他自己受了影响——既看清了自己的真心,又要强迫自己,让这点真心,在时间的沙漏中一闪而过。
他笑着叹口气,嘲笑道:
“那你真可悲,该去看医生,可别赖上我!”
无力感遍布全身,文易快撑不住了,他拍拍牧白环在他小腹前的手,示意他放开。
“你去哪?”牧白问。
“回家。”
“我给你弄点吃的,晚上就睡我这吧,楼上楼下的,也没什么差别。”牧白说。
“不了,”文易回身,伸手摸摸牧白的嘴唇,一双眼睛还带着刚才释放时的潋滟,轻声笑道:“我怕耽误你上班……”
牧白喉结滚动。
那张唇在一张一合间,诠释着无法言喻的魅惑,既轻浮又高傲,如此摄人心魄,让他无法自拔。
“文易,到我公司上班吧,”牧白说,“我想每天都见到你。”
他再也不想体会找不到人的滋味了。
文易有点着急,敷衍道:
“我考虑考虑。”
这样的回答,是牧白没想到的,因此他很明智地没有得寸进尺,连忙放开他。
“好,我等你答复。”
文易回家,给自己打了针便睡下了。
凌晨的时候醒了一次,有些饿,还叫了宵夜,吃完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一个人枯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和牧白之间的每一次。
牧白的臂膀很有力,轻易就能把他从那个黑暗的雨夜里捞出来,共赴一场梦幻绝伦的高潮……
但不管这些如何精彩,他都会在不久以后,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
***
天气越来越冷,文易越来越赖床,牧白有时会给他送早餐,盯着他吃完后再睡回笼觉,但次数不会太多,他怕文易烦。
这天一早,牧白照常去了公司。
“牧总,郭总的人一早就把南市项目的资料送来了,您看一下,还有这些,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温蒂将一沓文件放在牧白面前。
牧白接过来随意翻了翻,心里想的却是文易没答应的那场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