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少了吸管插不进去,砍多了里面的汁液就会洒落一地。
牧白拿捏不准分寸。
回到香山路小区,牧白先去了三楼,发现文易还没回来。
他有些担心。
昨天晚上他从楚明克那里把人“抢”过来,没有温柔以待,甚至有些粗暴。
他对文易的感情那么热烈,但文易除了身体上的迎合,自始至终,都没有向感情这两个字妥协……
“他会去哪儿?”牧白忐忑地拨通电话,这次文易没关机。
“喂。”文易的声音有些疲惫。
“你……没回家?”牧白问。
李敏道将文易的化验单放在床头柜上,指指外面,示意他先出去。
文易点点头,对电话那头说:
“这几天有事。”
意思就是这几天都不回,牧白听出来了。
他有点失落,“文易,昨天晚上我没——”
“牧白,”文易打断他,“昨天晚上那间客房里发生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不介意,你也不用解释。”
他不介意,是因为没有爱吗?
牧白站在文易家门口,神色黯淡,他低头看着鞋尖,说:
“文易,我想和你谈谈。”
“好啊,我们之间……”文易似乎叹了口气,“除了感情——别的都能谈。”
这么多年来,想和牧白谈感情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但从没有谁像文易一样,让他心动至此。
当年他和汪书泽在一起,最开始也只是同类间的惺惺相惜,随后才在日积月累中发展出感情。
没想到现在面对文易,他成了那个不允许说爱的人。
牧白苦笑一声,转身下楼进了家门。
“好,我们不谈感情,说点别的。宝贝儿,前段日子给大伟看得那个项目,你有没有兴趣?”
“没有。”文易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宝贝儿,你考虑考虑!你不想要钱,我可以给你别的……”
文易嘴角的笑容充满嘲讽,笑道:
“啊……让我想想,牧白,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我好像什么也不想要……”
为什么每个人都想给他点什么?
他看上去就那么缺钱,缺爱,缺激情?
不,他缺的只是时间。
但这个,恐怕没人能给他。
牧白沉默片刻,说:
“我亲自开车载你去南市,给你一场领略四季轮替的旅行,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