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纸醉金迷,放任自己欲望的同时,也是对父母无声的抗议。
自从知道文易有抑郁症,牧白就很少抽烟了,但今天,这已经是第二根了。
他想文易,比任何时候都想。
肩头还有昨天晚上文易咬的殷红齿痕,牧白解开衬衣领口,对着手机看了半天,拨通了文易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一连三次的电子女声,牧白有些担心,他抓起钥匙出了办公室。
他首先回了香山路小区,见文易家的灯没亮,心沉了沉。
他又到停车场看了看,没看见文易的车,于是再次拨打文易的电话,结果还是没人接。
牧白掉了个头,直接去了卡门。
***
生活从来不易,但日子总要过下去,这城市里多的是深夜买醉的人。
即便卡门里没有小九,还有Stephen,Payne。
灯光下,多少人肆意挥洒着任何可以挥霍的青春和金钱。
牧白径直走到吧台,拉着一个酒保问:
“小九来没?”
那人认识牧白,见他神色焦急,连忙回答:
“没……没有吧……二楼有他的休息室,要不您去看看?”
“哪个房间?”
“出电梯左拐,走廊最里面……”
牧白随便拍了几百小费,转身上楼。电梯一开,刚巧撞上楚明克。
“牧总?”
情敌,到处都是情敌。
但现在牧白顾不上这些,问道:
“楚总,小九今天来了吗?”
“没啊,他最近都没来,怎么了?”
牧白不想把关于文易的任何信息透露给他,于是说:
“没事,就是想找他喝酒。”
楚明克一笑:“那您可找错人了,小九来我这儿这么多次,从来不跟客人喝酒,上次跟你喝的那杯,已经够惊艳了!”
“我的荣幸。”牧白心里一颤,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还记得那杯午后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