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是直男。”郭大伟说着,将段非搭在肩膀上的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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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里,越剧老师唱着一段《浪荡子》,牧白听了两句,以为这是王彤珊跟老板点的曲目。
“那男孩叫什么,多大了?”王彤珊问。
“文易,文期酒会的文,冯唐易老的易,二十一了。”牧白说。
“长得不错,名字也好,但人……”王彤珊说,“说实话,太冷了。”
一个抑郁症患者,能有多热情?
牧白不想说文易的私事,但也不想让他给老妈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于是说道:
“他最近两年遇上些事,受了点刺激。”
“啊?”王彤珊瞪大了眼睛,在牧白没说清楚的话里脑补了一出苦情剧,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牧白看老妈的表情,笑了笑,指着面前的一道菜,问:
“这什么菜?”
王彤珊还沉浸在那个清冷男孩,被自己儿子强制爱的狗血剧情里,直到牧白又问了一遍,才说:
“哦,丝瓜的嫩藤蔓,加上杏仁,吃着挺清爽的。”
“嗯,我带一份回去。”牧白说着让服务员又打包了一份。
“白啊……”王彤珊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咱不做那种事。”
“什么事?”
“啧,”王彤珊压低声音,“我听说你们圈子……乱的很……”
“妈!您说什么呢!”牧白无奈道:“跟过我的人是不少,但我真没什么不良癖好!”
“那就行,”王彤珊说,“那孩子看着身体就弱——”
“妈!您不觉得您跟我讨论这个事,不合适吗?”
“是挺不合适,”王彤珊歪歪头,吃了一口菜,说,“你心里有数就行!”
“我心里要是没数,能把国外那么一摊子事给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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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易去拿学位证那天给李敏道打了电话,但李敏道一直没见他来医院,有点担心。
这天,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李敏道去了文易家。
“哥,你怎么来了?”
“从你晕倒到现在,几天了?还不去医院?”李敏道说,“你是觉得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儿威胁不到生命,能放松警惕了?”
“哥,进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