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公园的最终方案已经定下来,牧白刚开完会,作为合作方的段非自然不会缺席。
牧白办公室里,段非看着整个项目的方案,对文易赞不绝口。
“牧白,你这个小神经病,确实是个人才!怎么?真不考虑招他进你公司?”段非一边抽烟一边说。
确定文易抑郁症,牧白对神经病这个词尤为敏感。
他有些不悦,拿手指敲敲桌子,说:
“他不来,另外,别叫他小神经病!”
段非对他责怪的语气并不在意,一下从仰卧坐了起来,惊叹道:
“你俩都这关系了,他还不来啊?”
“什么关系?”牧白翻着文件,抬眸看他一眼。
“你们不都睡过了?再说,你对他不也挺动心?”段非问。
我对人家动心,人家对我可不一样!
牧白把文件扔到一边,有些烦躁:
“能把烟掐了吗?”
“又怎么了?”段非掐了烟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在牧白办公桌上,“还是说……你没搞定他?”
“他不想工作,”牧白不等段非说什么,又说:“也不缺钱。”
“嘁,牧白,我又不是没调查过他家的公司!虽说也上市了,但跟你牧家比,体量至少差了五倍!跟你在一起,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缺钱?那还是你钱没到位!”
这话,牧白曾经跟老妈说过。
但文易对物质生活,是真的不在意。
他可以骑一百万的摩托车,也可以骑一百块钱的自行车。
可以穿限量版外套,也可以穿洗得发白的棉T恤。
他收藏价值数万元一个的玻璃杯,也吃二十块钱一份的外卖。
牧白知道,有这样消费观念的人,不会被钱打动。
见他沉默,段非趴在桌子上,不怕死地问:
“不是……哥们,你真没搞定啊?”
牧白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