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几天,就在这张床上,两具身体赤果交缠……
当时,牧白觉得文易既远又近。
他明明就在自己身边欢愉,但眼睛里的泪水,却好像世界边缘的雨,是他永远触碰不到的湿润……
但越是这样,牧白就越要得到这个人的身体,灵魂,让他无处可逃……
就在这时,文易慢慢睁开了眼睛。
短短三分钟,牧白却感觉过了好久,他连忙往文易身边靠了靠,问:
“文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王彤珊也凑了过来。
文易撑着身体坐起来,“我没事……”
看着儿子失神的样子,王彤珊这么多年,就算没亲眼见过他混迹情场的模样,也不相信他这人只是邻居的说辞。
至于到底是露水情人,还是认真,她心里已经有数。
“孩子,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一会儿就到,还是得到医院看看!”王彤珊说。
“妈,你帮我倒杯水来。”牧白说。
文易脸色不太好,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惫。
他不是第一次晕倒,但还是第一次晕倒身边有人陪。
看着自己黑色卫衣上的灰尘,文易从床上下来,说:
“谢谢,我没事。抱歉,把你床弄脏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文易心中是有一丝伤感的。
在这张床上,他享受过牧白温暖的怀抱。
还有那只在梦里,把他从黑暗里拉出来的手……
但那毕竟只是一场没有感情的春事,他能贪恋些什么?
说话间,救护车已经到了楼下,但文易坚持自己只是低血糖,不必去医院,牧白只好给工作人员道了歉,让他们走了。
救护车离开后,文易准备去汪书泽那,不过既然牧白在,他打算直接把昨天晚上才做好的企划案给他,于是问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