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把扳子放在钢琴上,对餐厅经理,说:
“今天在场所有客人的单我买,但不包括他们!”
餐厅经理闻言,立刻叫了服务生将账单和pos机拿了过来。
“你——”潘星辰气得说不出话,但文易一直不说话,他只好乖乖买单走人。
餐厅经理看着满地狼藉,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再看看另一位当事人,正靠在钢琴上,专心致志地看师傅调音!
牧白心里愤愤不平,想不通既然自己被“九块钱”当成“炮友”,那为什么还要替他出这个头?
他拿脚踢踢摔碎了的小提琴,看了一眼经理,说:
“愣着干什么?点餐!饿了!”
***
一般人当众出糗的时候,多会有一种全世界都在嘲笑我,或是指摘我的心理,这种心理可能会持续好一会儿。
但文易显然不是一般人。
牧白看着他坐在对面,神色自如地翻着菜单,突然就想起了七年前的自己。
当年,他因为失恋颓靡了好久,甚至后来见到那个人时还有冲动。
但为什么和自己当时年纪相当的文易,却有着如此的沉静?
是他掩饰得太好,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牧白有点好奇。
“牛排套餐,多加一个鸡蛋,通心粉多一点。”文易合上菜单交给服务生,照例先要了一杯温水。
等菜的时候,他又从口袋里拿出药瓶,倒出两粒药。
国贸商场里那支玫瑰诱惑太大,经过刚才的风波,花香又开始发酵。
文易的唇触碰在透明的玻璃杯上,在牧白心里留下印记。
他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不是花粉过敏?过敏还玩玫瑰?”
文易放下水杯,拿起餐巾放在腿上,抬眸看他一眼:
“你不知道我是不是对花粉过敏,但我知道,你——对我过敏。”
牧白的眸子暗了暗,他身体向前倾,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