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在这轻飘飘的话里听出了酸味,轻笑一声,眼神却始终停留在小九身上。
小九大约二十出头,没穿工作服。
而是穿着一件白底带夸张亮片的T恤,在灯光下泛着晃眼的光泽。
音乐响起的时候,一支三寸长的酒瓶出现在他手里。
他五指灵活,单手拿着酒瓶,在手里转了两圈抛到空中,在酒瓶堪堪落在吧台时,精准地接住了。
“嘁!花架子!”
牧白不屑地嗤笑一声,对身边的段非说道:“走了!”然后搂着Stephen往外走去。
路过吧台的时候,牧白往里扫了一眼,想看看小九的脸。
但灯光闪烁,加上距离远,他只看见一个清瘦的轮廓。
牧白带着Stephen到了酒店。
一进房间,Stephen就缠了上来。
牧白一拍他屁股,“洗澡。”
Stephen依言进了浴室,关门时还不忘抛个媚眼。
牧白冲他勾勾嘴角,缓步走到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夜景,点了一支烟。
他回国已经半个月了,还没进过家门。
深夜的宁城依旧灯火辉煌,全方位诠释着不夜城的繁华。
那些醉生梦死的日子,重新流淌在牧白的记忆里。
想到这些,牧白冷哼一声,一点也不打算结束和父亲的冷战。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段非。
牧白往浴室那边看了一眼,哼笑着接了起来。
“怎么了非非?”
对面迟疑了一下,才说:“牧先生,我是卡门酒吧的工作人员,段先生刚才跟人发生了点冲突,这会儿喝多了,能麻烦您接他回去吗?”
牧白不耐烦地挂掉电话,自言自语道:“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
Stephen的身影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妖娆多姿。
牧白盯着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好像也没段非说的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