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安顿好林叔以后,纪梦之就拿起父亲片了一半的树枝继续削,前头她看的认真,这会儿照猫画虎的还真让她给折腾出来了。
等前期工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纪梦之拿出小桶开始抠持,上头的铁丝半天没弄下来,还有越搞越糟糕的驱使。
范父从屋里出来,见状哭笑不得,默默接过小桶开始修。
干过活的就是不一样,三两下,就把桶上的短破木头取了下来,然后将新片出来的木板装了回去。
“娘。”纪梦之甜甜的笑了下,冲着出来抱着灵儿回家的母亲喊了一声,再多的话也没说出口。
有人帮衬着,这感觉还不赖。
佟母看起来不太高兴,勉强冲纪梦之点点头,在纪梦之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给范父使了个眼色。
范父心头一紧,将小桶递给纪梦之:“梦之呀,去打桶水回来给林叔擦擦身子吧。”
纪梦之不疑有他,接过木桶应了一声,这也算正中她下怀,她心头还惦记着任务呢。
“她娘,怎么了?”见纪梦之走了,范父伸头看了一眼在屋里守着林叔看的灵儿,见女儿注意力不在外面,才小声询问道。
“那些人今天果然找来了。”佟母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这会子担忧全挂在脸上。
“他们一直等到太阳快落山才走,倒是除了一开始敲门,旁的没做什么。”
纪梦之打的那个男人以前是个书生,考取功名落榜以后才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要是说落魄前还算是个人,那现在纯粹就是一个地痞流氓。
偏偏这人读过书,在一帮目不识丁的人中间还有些地位。
灾前大伙对那帮人敬着重着,偶尔花钱消灾。
主要是那伙人拿钱确实也办事,村头来了闹事的,他们往往也会打头阵,不叫村里人吃亏,村民和他们的关系算是过的去。
灾后家家困难,没了多余的粮、钱供着,这帮人对村里人态度也就变了。
往日范家和井水不犯河水,哪想到眼见灾快过去了,遇着了这样的事。
佟母去了邻居家才知道,那天的事村子里已经传开了。
别看现在村子里死气沉沉的,大家都关上门过日子,可消息就是这般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