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去军区的信很是频繁,但收到军区的信却很少。
陈予澄也从这知道了军区情形是真的不大好,也不敢再写信去了,怕曲怡和郑娜为难。
但心里总归不好受,总是提心吊胆的,担心着陈遇诚,也担心着陆邵寒。
她的生活很平静,每天蹬着自行车去上课,面对孩子时总是有耐心和微笑。
面对家人时也是事事贴心,担心陈福耀和丘翠芬吃不好,上班冷。
自己独处时也能沉下心做自己的事,忙活着给孩子们出题目,也构思着第二本书。
但她从未忘记过陆邵寒,上完课也想和陆邵寒吐槽今天有多累,做了一顿大餐也想和陆邵寒炫耀,构思着新书也渴望得到陆邵寒的建议。
她很需要陆邵寒,但她从未把思念说出口,也未把泛滥着思念的信寄出去。
而是独自回忆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找着回忆里的糖来抚慰自己的孤寂。
如此循环,陈予澄总算是找到了疗解思念的方法。
每次想和陆邵寒分享什么,她就会把心情、时间和事件都写下来,仿佛远隔千里的陆邵寒真的能知晓一样。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大概已经隔了三千多个秋了,抽屉也慢慢装满了信纸,变得沉甸甸,难以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