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拳先一步到了童严跟前,照着左侧肩膀重重敲了下去。
骨头裂开的声音响起,可距离真正重要的部位,还是差了那么一寸。
童严疼得拧紧眉毛,半侧身子耷拉着,下意识睁开眼瞥了下肉山女。
童严:“你到底——”
行不行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见大叫驴已经把长矛戳到肉山女的眼眶里去了。
尖端撑破眼眶,在后脑壳处开了个大洞。黑色的污血四处喷溅,被溅到的地方瞬间冒出一股子恶臭难挡的黑烟。
怪异疼得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原本要落在童严天灵盖上的第二拳改变轨道,扬起后朝着怪驴的下巴挥去。
怪驴的大长脸目标自然比童严明显得多,大拳头带着劲风猛地上扬,将怪驴打飞的同时,变作麻花长矛的阿塔依也被强行打断成两截。
童严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准高度问题。
准确来说,长矛跟拳头都是冲着他来的。
可矛身长度比两人之间距离更短,这使得本该插到他脑袋上的矛尖不巧被肉山女接住了。而肉山女的两个拳头本该都落在童严身上,奈何第一击距离估算失误,第二击自然朝着怪驴送去了。
他气的捶胸顿足,恨不得把小学时的几何老师拉出来鞭打一番。
为什么没有督促我学好几何!
为什么!
断成两截的阿塔依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干瘪。而被污血喷了满脸的肉山女,另一只眼睛也看不见了。
童严半个肩膀肿的老高,手臂垂在身侧晃来晃去。他疼得只能歪着身子走路,一边跳着,一边去抓肉山女的另一只拳头。
童严:“我真是服了,活爹,我在这里!”
被打飞的怪驴见长矛变成短剑,嫌弃的一把丢到旁边,甩着不断摇摆的下巴猛地朝肉山女扑来。
原本一致对外的攻击再次转移到彼此身上。童严见状立刻跳起,试图以肉身抵挡怪驴的进攻。
然而半个身子疼得他仅能跳起一半,脑袋是被触手攥住了,但却又紧跟着被按在了地上。
童严半张脸着地,仅剩一只眼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