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都没想,五指摊平将手插入岩浆。
一股炙热却又不足以致命的痛感顺着指尖传来,童严拎起手,如糖浆般的半透明橙色液体顺着皮肤向下滑落。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喜悦,撸起袖子,把整根手臂都放了进去。
由于肌肉卡着,因此上臂只放进去一半,余下的部分裸露在外。一半炙热一半冰冷,被挤到两边的岩浆趟过手臂内侧,关节部位眼见便红了一大片。
童严舒服的松了口气,想着脱鞋把脚放进去,但被李海拦住了。
李海:“哥,你干嘛呢?不觉得烫吗?”
童严:“还好吧。怪累的,正好烫烫脚。”
养生跟紫砂不矛盾。
自从有了红苦茶,他对温度的感觉就没那么敏感了。
童严用手指在李海手背上点了一下。
李海嗷的一声蹦起老高。他把烫到的地方递到嘴边舔了舔,“就算是糖浆,也很烫的好吗。”
原来是糖浆?童严兴奋地抬起手臂,怼到嘴边舔了舔。
口感粘粘的,没有味道。就好像嚼着一捧炙热的沥青,仔细品味居然还有股子说不出的恶心感。
他呸的一口吐了出去,心底涌起一股失落感。
假如没有尝到老李给的火腿肠跟橘子,内心的落差还不至于那么大。上过贡的五脏庙就好像小乌龟念走读,鳖不住了。
童严自进入比赛后第一次感觉饿到前胸贴后背。
他想要把脸埋到岩浆里,但唯有鼻头插了进去。
待脸抬起,手臂上的糖浆已经全干了。他用力一扯,一块有些像胶带似的琥珀色物体被拽了下来。上面粘着黑乎乎的汗毛,再低头一看,手臂就跟煮熟后剥了皮的鸡蛋一般细腻滑嫩。
星期三见状从衣领里钻了出来,攀到耳畔两只小爪一伸,对着童严的鼻子扑了过去。